“你知道世界上的人分为哪两种?”
“男人和女人”
“还有第三种,愚蠢的男人”
有一天,我把我写的文字给女儿看,让她来评论一下好坏。在跟我讨价还价了半天之后,她一口气否定了我所有的东西。要么是语言幼稚,像那中学生的作文,要么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陈词滥调,没有新意,然后说那些理论的东西都是又臭又长的没有人愿意看的东西。按照她的说法,我应该写那些短小精悍,有趣味,把理论的文字变成有味道的东西。然后又建议我应该读哪些名家的作品,看看他们是如何把那些深奥的道理,变成简单的故事。然后再写出有自己创见的东西,这样就好形成自己的风格特点。
我无语了。按照以前的观念,都是父母教育孩子应该如何如何。而女儿对我的评点,倒让我惭愧了。换一种说法就是,我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当然,为她高兴也是真的从我内心发出的一种情感。但是从我自身的角度来说,我个人的意愿和她的意愿之间是有隔阂的,这样的对话会显得我的落伍,极端一点的说法,还有点无知,是该伤感还是换一种态度来对待这种时间流逝呢?在我还没有想出如何应对这样的变化的时候,女儿又兴奋的要做我的老师,以她“砖家”的身份来指导我如何作文。第一个题目就是——谈论战争和教育。把这互不相干的两个问题联系起来,看看我能说些什么?于是就开始了我所谓的个人之旅——教育思考。
生命的学问是教育。按照美国教育学家杜威的说法是:教育即生活,生活即社会。那么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几天前作家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个诺贝尔奖曾经是无数中国人心理最引以为骄傲最想要的一个奖项,可如今,莫言花费了半生努力,赢得了这个曾经让许多中国人梦寐以求的奖项,可是,对于奖金的使用却让人们的价值观有了众多的思考。如有网友在微博上评论:“鲁迅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可以靠稿费在北京买四合院。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750万元在北京买不了大房子,你说我能幸福吗?”
幸福从哪里来?幸福从生活中来,幸福是一种价值的体现。但是人的价值衡量标准是什么呢?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描写了一个叫做曹七巧的女人,曾经也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她做过残疾人的妻子,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在财欲与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不但破坏儿子的婚姻,致使儿媳被折磨而死,还拆散女儿的爱情。这样的故事,在中国的土地上,从来都不是虚幻和魔幻,很多时候,就是现实的发生。一个曾经拥有美好愿望的生命,因为自己的遭遇不幸,而要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来折磨那些让他(她)感到嫉妒的无辜生命。这样的嫉妒也是鲁迅笔下平常百姓阿Q精神的某种写照。是在与人的比较之中找到自己的优越。即所谓幸福价值的体现: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生活教育人们,这个社会无时不刻在传达一种等级的观念。
等级的观念也并没有因为新中国的成立而改变。城乡二元化的经济结构,同样的把人们的身份进行了划分。如同中央电视台的董倩对于莫言的采访中莫言陈述自己的一些童年生活经历所描述的那些事实:农村里长大的莫言,只有小学五年级的文化学历,像大多数在农村里长大的人一样,依靠参军改变了自己农村人的身份而惊喜不已,只是因为热爱阅读,因为自己的文章曾经被老师当作范文朗读过,而激起自己文学创作的热情。并依靠这样的热情以自己的辛苦写作获得了最高的奖励——诺贝尔文学奖。对于获得这个奖项的莫言来说,是惊喜和惶恐的。但是对于莫言之外的所有人来说,又是怎样的态度呢?
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说,在互联网普及之前,因为信息的不完全,在相对大多数人的经济状态都处于差距较小的条件下,公共教育被认为是一件人生的大事。也是在国家的政策下通过正常途径,依靠个人的努力奋斗可以用来改变社会阶层流动性一种手段。是所谓的知识改变命运。命运能依靠知识而改变吗?应该说这个问题在互联网普及的今天开始遭遇了生存的挑战。人们大脑中的观念随着不同信息的涌入,随时都在改变,陈旧的知识已经不能应对生活中随时感受到不确定的发生。如同人类发展在狩猎时期的紧张,人们随时要为自己的生存而改变自己大脑的结构。我们作为人的价值,在当今这样一个瞬息万变的时代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们的生存又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
在莫言看来,作家是写人的,也是写人心的,只能通过写作改变自己、改变社会。文学作品发挥作用是潜移默化的,这种作用是非常微弱的。
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许纪霖,承认自己不喜欢莫言的文学风格,但是也希望他作为一个作家,以自己的人格见世。一个国家的崛起,最重要的标志是每个国民的人格独立和尊严的崛起。
这是中国人传统的理想,也是建设公民社会需要的蜡烛。只是这个蜡烛需要自己来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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