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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翻旧杂志看到一篇《闲堂自述》,作者是原南京大学的历史教授程千帆先生。网上一查,还了不得原来是著名的中国古代文史学家、教育家,是公认的国学大师。禁不住要膜拜一下。膜拜的同时不忘说说他的这篇文章所提到的教育经历。

 

  按照程先生所述,他所受的教育分为两段,前一段在他的君硕伯父办的私塾“有恒斋”里专门读古书,后一段是在现代大中学校里研习各种课程。在1923年到1928年他随伯父读书的三四年时间里,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相当于现在小学五六年级到初中一二年级的学生的这个年龄阶段,他的伯父认为一般私塾常读的书如《古文观止》等都是俗学,这个在我们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咋舌,当然,咋舌的不仅是这些,更加主要的是程先生介绍,那时,他就已经通读了《诗经》、《左转》、《礼记》、《论语》、《孟子》、《通鉴》、《文选》、《古文辞类纂》、《经史百家杂钞》、《资治通鉴》等正课的书籍,还泛览了吕坤的《呻吟语》,陆陇其的《松阳讲义》、曾国藩的《曾文正公家训家书》、袁枚的《小仓山房尺牍》之类。每天写大小字、作日记、每周作文,都有严格规定。

 

 

把这样的私塾教育与今天的学校教育对比的话,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面或者哪个角度来评价了。从程先生开始接受私塾教育的1923年,过去六十年后的八十年代,正是中国大地上掀起一片狂热的读书浪潮的年间,那时候,在跟程先生类似的年纪里,我记得,我们每天在“学雷锋做好事,五讲四美三热爱,”天天不忘在作文里写上“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而我们的生活多半是围着老人听他们讲那些流传的历史故事,还有所谓的战争经历。至于阅读,则是一本书从东家借到西家,辗转反复,恰如袁枚所写:“书非借,不能读也!”所以,那时候,能读的书基本上就是成年人看的书,很杂和很广泛没有偏好,捡到一本书就当个宝,也不管合适不合适,有看的就行。大概,我算是比较幸运的,有关系借到学校图书馆里的书看那所谓的世界名著,还在别人的藏书里搜罗一些我喜欢看的书。可惜的是,那时尽管爱看书,却一直仗着博闻强记的功夫,却没有很认真的读书,大概是所谓“放养”和“圈养”的区别。自由的我,看书全凭兴趣,什么书有缘,就看什么书,没有规定,没有强迫,只是一种习惯。

 

这样的习惯转到我女儿出生后,基本上就是每天给她讲故事,听音乐,做游戏,教她朗诵,学习编故事,写故事,参加比赛。差不多坚持了五六年的时间,在她读小学之后,就不再给她讲故事,而是让她自己选择阅读。应该说,跟同龄的孩子相比,她的阅读量和范围算是比较大的,但是,跟我的阅读相比,在小学阶段,我一开始就接触社会现实生活的阅读,她的阅读基本上就是童话、还有一些生活故事、百科知识,并没有很多的那种社会知识类的阅读,在她进初中以后,我才开始有意识的引导她阅读世界名著之类,引导她认识生活和观察生活。不过,这好像也只是一种兴趣爱好的培养。也不存在有什么目的,或者有什么目标的追求,一定要读什么书,一定要看什么书,还要做笔记、写作文之类。

 

应该说,读书只是一部分的生活,以学术为职业的人毕竟是少数,社会日益发展变迁,知识更新换代,与时俱进,教育下一代学会适应新时代的生活方式,掌握新时代的生活技巧,是教育的真正目标。教育目标的方向可以流向任何地方,以知识为乐趣,是一种引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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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

陈墨

18篇文章 7年前更新

追寻生命存在,享受生活,学习艺术,开启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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